像现在这样的内政不明确的形势在历史上常罕见的。默克尔总理所在的党虽然连续第四次成为中的最强者,过去几周的试探性会谈却令她受伤不小。她依然是执政的总理,但不再有处理重国内政、外交事务所需的权威。
在联邦议会选举两个月、开始组阁的试探性会谈一个月之后,一切都在周一破晓前的夜里宣告失败。在四周的时间里,通过进驻议会的七个党中的四个党为组阁而努力,它们是:联邦总理默克尔所在的基民盟/基社盟、经济主义的自民党和主张的绿党。社会党在连续第四次选举失利后决定成为反对派以重获新生,同样没有参与组阁谈判的还有左翼党和右翼的选择党。
虽然参与谈判的四个党派部分立场相去甚远,但在过去一段时间里看上去仍能彼此靠拢。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周一上午,自民党林德纳(Christian Lindner)在镜头前宣布中断会谈,他表示,谈判各方未能建立起共组所必需的信任,所以宁可不执政也好过乱执政。
——财政问题可能是最容易谈拢的。鉴于经济形势良好、国库充足,每个政党都可以指望它们耗资巨大的计划总能部分地得到贯彻。在减税议题上,则只有自民党一家,与其它三党意见相左。
——交通问题上,一开始是绿党与其它三党观点不一,提出应为燃油发动机退出市场做出明确。不过,在过去几周里,绿党对它提出的最高要求已经做出了让步。
——气候问题上也有进展:默克尔总理就绿党提出的迅速降低二氧化碳排量的要求进一步做出了让步。
——难民问题可能是最为棘手的:绿党要让大部分独自来到的难民将家属接到;而其它党主张移民应该有所。
未来几天,我们将会听到各方互相推诿责任。没有任何党派会任由他人,让别人说自己对谈判失败负有责任。那么接下去会怎样?一切皆有可能。在这样一种不明朗的局面下,联邦总统的重要性就了。他必定要各党派仍要尽快组建一个有行动能力的。组阁一日不成功,联邦总理就仍会率领当前的内阁继续执政,即基民盟/基社盟和社民党组成的大联合。
然而,社民党已经表示不打算参与组建新的大联合,它想在反对派的上卧薪尝胆,为四年后的下一次选举获胜做好准备。但社民党是否会这种态度还不确定。社民党也许可能在另一位党——例如汉堡市长奥拉夫·朔尔茨(Olaf Scholz)的领导下参与组阁,也许不可能。
也有可能此前会谈无果的四个党在联邦总统的下会重启会谈,并最终组成“牙买加”联盟。之所以叫“牙买加”是因为这几个政党的颜色与牙买加的国旗颜色相同:黑色代表默克尔总理所在的联盟党、代表主义的自民党、绿色代表绿党。
如果总理无法成功组建执政联盟,那么成立少数派也是一种可能。在联邦议会中,总理麾下的联盟党只占有大约三分之一的议席,因此未来每一个立法计划她可能都需要征得其它党团的同意。即便基民盟/基社盟能够与另外两个“牙买加”党中的其中一个结成联盟,也依然不过只有约40%的票数。这样是无法构成一个稳定的的。与某些北欧的斯堪的纳维亚国家不同,这样的少数派在议会制历史上还没有先例。
最后一条出有可能就是重新选举了。不过要到这一步也需走过一条漫长而费事的道。首先,总统要向议会提名一位总理候选人——这个人估计只可能是默克尔。如果她在两轮投票中没能在联邦议会709名议员中获得多数票——也就是355票,那么由在第三轮投票中得票最多的候选人当选。如果这位候选人在这轮选举中获得的票数超过355票,联邦总统就必须任命其为总理。否则,联邦总统可以下任命,也可以解散议会。在后一种情况下,就必须在60天内重新进行。
为了避免长时间不稳定的局面,联邦总统可以尽一切所能。他将会呼吁所有政党组成一个有行动能力的。我们也可以看看,他是否也会敦促自己所在的党——刚刚表明参与联合的社民党。
像现在这样的内政不明确的形势在历史上常罕见的。默克尔总理所在的党虽然连续第四次成为中的最强者,过去几周的试探性会谈却令她受伤不小。她依然是执政的总理,但不再有处理重大内政、外交事务所需的权威。
此前,法国总统马克龙为欧盟更新提出了不少值得思考的,当下的局面对欧盟而言,无疑意味着僵局的延续。而且英国脱欧谈判也需要剩下的27个欧盟国有强硬的立场。最后,僵局也可能会影响到与他国的关系。
按照公布的日程,11月16日拟组成新的联盟党、自民党、绿党三党应当结束试探性谈判,决定是否正式组阁进程。然而16日经过长达15小时的马拉松式对话,三党仍没有找到的钥匙,试探性接触被延长到19日。直至19日深夜,谈判依然没有进展,自民党愤而离席,宣布接触性谈判破裂。
本届联邦议会选举于9月24日举行,至今已过去近2个月,却仍然看不到新的影子。联盟党虽蝉联议会第一大党,获得了优先组阁权,但默克尔难言喜悦,甚至可以说“虽胜尤败”。联盟党支持率由4年前的41.7%骤降至32.9%,这一惨淡的选绩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组阁过程将“道阻且长”。
过去联盟“一家独大”,拉小就很容易达到组成所需的稳定多数,所以默克尔手中的筹码较多。然而此次选票大幅流失,摆在默克尔面前的组阁形式只剩两种:或继续与中左翼社民党组成“大联合”,或联合右翼的自民党和左翼的绿党组成所谓“牙买加联盟”。“大联合”自然是最理想的组阁形式,可以政策稳定延续,且两党都走中间线,摩擦少,四年来执政成绩显著。但是,这也令社民党倍感委屈。一方面,作为执政联盟的“小伙伴”,社民党常常“成绩都归默克尔,失误都归自己”的窘境;另一方面,两党政策趋同,选民只要支持默克尔就可以了,于是社民党选票不断被联盟党瓜分。上述两条令社民党高层十分恼火,因而过后社民党下定决心充当反对派,准备利用未来四年重新巩固选民基础。于是“牙买加联盟”成了唯一选择。
“牙买加联盟”实质是四党联盟(联盟党是基民盟、基社盟两个右翼政党的合称),而这种组阁形式在联邦层面从来没有出现过。毋庸置疑,参与方越多,各方分歧越大,达成的空间就越小。首先,绿党是左翼政党,在许多政策上与三个右翼政党存在上的差异,很难弥合分歧;其次,虽然同属右翼,在光谱中,基社盟比基民盟更加保守右倾,由于默克尔政策的左偏,加之对处理难民问题态度不一,引发联盟部两党间的内讧;再次,自民党过去四年未能进邦议会,倍加珍惜此次重返议会并参与执政的机会,欲坚定贯彻其主张,争取选民信任,不愿大幅。
两个月来,四党围绕几个核心分歧点激烈争论。气候问题是绿党的核心关注点,绿党要求2030年前全面汽柴油车,停用煤炭,全面使用清洁能源,另外三党则强烈反对,认为这既不现实,也经济。自民党更关心财税和劳工问题,在国内主张较大规模减税,加强劳动力市场灵活性,在欧洲层面反对法国总统马克龙的一体化,主要是反对统一欧元区预算,反对债务共担。相比而言,绿党主张提高最低工资标准,工作时间,反对减税;联盟党则出于推动一体化的考虑,在欧洲政策上较自民党更为积极。设置难民接纳上限是基社盟的一贯主张,此前基民盟做了一些,两党商定每年接收20万难民,并提高难民进入的门槛,但绿党反对设置上限,还要求允许难民亲属来团聚。
由于意愿低,自民党的退出已基本宣告组成“牙买加联盟”的尝试失败。失败的最主要原因,还是在于三个右翼政党与绿党存在分歧,绿党意识形态色彩较浓厚,务实性相对弱一些,若要换取绿党的,右翼三党须在气候、难民等问题上做一些实质性让步。右翼阵营中,自民党时隔四年重返议会,为争取更大利益也多次“放狠话”,声称并不害怕重新选举。总之默克尔目前处境尴尬,接下来或者联盟党参与执政,或者独自组成少数(但执政难度将显著增加),或者重新选举。
随着国内外形势趋于复杂,后的组阁谈判有不断拉长的趋势,2005年长达65天,2013年达创纪录的86天,乐观估计,今年也要圣诞前后才能完成谈判。组阁久拖不决,除施政效率外,更严重负面影响也出来。一向被视作欧盟的“稳定锚”,但新“难产”表明其内部裂痕增加,政党“碎片化”趋势加重,国际形象大打折扣。默克尔的权威也将受损,需要作出更多来满足“小伙伴”的要求,未来掌控的能力下降。同时,是欧盟“领头羊”,诸多关乎一体化发展的重大问题都有待参与决断。马克龙已经发出了雄心勃勃的,如何回应,如何塑造未来的“德法轴心”,牵动着欧盟的心。鉴于此,纷纷呼吁各党派放弃党派之争,从大局出发,尽早组成。
在结束约一个月后,联盟党(由默克尔所在基民盟与其“姐妹党”基社盟组成)、绿党和自民党开始了组阁摸底性谈判。谈判耗时四周,最终在自民党林德纳尔的一句“错误执政不如不执政”中宣告破产。还在摸底阶段,各党就已谈崩,这在历史上尚属首例。
联盟党在中表现不佳,加之社民党坚定再组一届“大联合”,使得默克尔组阁之举步维艰,面临二选一窘境:一是联合绿党或自民党组成一个不够稳定的少数派;二是重新。默克尔曾多次公开表示对稳定的期待,少数派实非首选,但如果重新举行且不说重新耗资巨大、旷日持久,选后再度组阁形势恐怕与现在亦相差无几。
估计现在默克尔也是心急如焚,在联盟,默克尔领导力遭受质疑;联盟党外,社民党积极呼吁重选,默克尔下台, 一向被视为“欧洲女王”、“稳定之锚”的默克尔正面临执政多年来最为严峻挑战,稍有不慎默克尔4.0时代就将宣告终结,究其原因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差异过大。参与组阁谈判的四个政党横跨左中右三个阵营,在群众基础、观点、理想上迥然不同、甚至相互对立,致使谈判阻力重重。通过不断,在列出的12项议题中虽在教育、农业、数字化等领域获得共识,但在难民移民、环保及欧洲等政策上分歧严重、进展缓慢,例如:绿党要求放宽移民和难民的家庭团聚政策、在2030年前内燃发动机,遭致联盟党及自民党反对;自民党向南欧国家伸出援手,欧元区共同项目,但联盟党及绿党对此态度更为;自民党和绿党认为存储、信息是对基本的,但联盟党视其为“反恐和避免严重刑事案件发生的必要手段”等。
二是自民组阁意愿不够强烈。自民党一向以政策“灵活”著称,且与联盟党同属中右联盟,执政较为相近,被视为“天然联盟伙伴”,但自民党在新任党首林德纳尔的带领下,不甘心再成为一个“可有可无”、“亦左亦右”的小跟班,要求更多话语权。同时,默克尔带领联盟党不断向中间靠拢,极右政党选择党借机突破议会门槛,以最年轻党派身份轻松拿下第三大党的事实让自民党认识到右翼阵地大有可为,不甘心将其拱手让给选择党,在组阁谈判中坚守“底线”,在难民问题上始终保持强硬,不愿意再为默克尔或绿党“背锅”,即“错误执政不如不执政”。眼看摸底性谈判即将成功,绿党已将党代会定为12月3日,计划拿着谈判结果接受,以便正式的组阁谈判,自民党抓住最后抽身机会,与执政挥别。
三是缺乏信任基础。林德纳尔在“退谈声明”中指出缺乏信任基础是谈判破裂的主要原因。不得不承认,自民党为自己找了个好借口,但信任缺失确实存在,且极大阻碍了谈判进展。谈判中,基社盟不放过任何一个、挑衅绿党的机会,绿党则通过基社盟党等予以反击;自民党带着“天价”进入谈判,冷眼旁观基民盟与绿党“眉来眼去”,要价不,逼得基民盟退无可退。同时,各党派都怕“遭暗算”,组阁文件多达1000页,力争将各个议题的每个细节都做出具体的,不给对方留下任何阐释的空间,深怕“对手”抓住漏洞。
四是组阁缺乏核心领导力。默克尔执政风格稳健,在过去三届组阁谈判中一向作为主心骨强势带领各党派达成,力争在较短时间组成稳定,但随着默克尔执政时间日长,各党派对默克尔执政风格了解程度加深,组阁愈发。默克尔尤擅“集百家之所长”、“揽功劳于一身”,自民党曾在2009年至2013年与联盟党联合执政,却在2013年中“滑铁卢”,甚至没跨过5%的议会门槛,留下心理阴影。今年选举,作为默克尔执政伙伴的社民党亦被削弱,因害怕再度被边缘化,放言不再与联盟党组阁,要求默克尔放弃领导权。加之,基社盟与默克尔在难民等议题上立场不一致,多次挑战默克尔权威,默克尔领导力大不如前,组阁谈判缺乏核心推动力量。
当地时间11月19日晚,由总理默克尔领导的联盟党(由基民盟和基社盟组成)与自民党、绿党举行的新组阁谈判失败。在结束近两个月后,政坛再次面临未知数。默克尔20日在接受采访时表示,组建少数派不利于政局稳定,与其如此,不如重新举行。默克尔称,现在最需要稳定,组建少数派不利于政局稳定,尤其是在极右翼民粹主义政党选择党在联邦议院中有一定的情况下。她还表示,一旦重新举行,她愿意再次带领联盟党参选。联盟党、自民党和绿党长达一个月的马拉松式的组阁谈判一夜之间破裂的原因是什么?笔者认为,既存在议题之争、岗位之争,也有深层次的原因。
上一届决定,2018年3月之前暂停办理难民家庭团聚手续。联盟党希望维持暂停决定,而绿党要求新一届允许来自战乱地区的难民办理亲属团聚。难民家属团聚一旦放开到底有多少人可以移居呢?对于这一问题,谈判各方的预测不同。基社盟认为,将有75万名难民移居,绿党估测是5万到7万,而基民盟估测是30万。数据差距如此之大,导致各方在难民家属团聚议题上难度非常大。
对于应对气候变化问题,绿党要求2030年实现百分百可再生能源供电,立即关闭20家高污染的燃煤发电厂。而联盟党更希望通过技术研发与创新来解决温室气体排放问题,而不是简单地关厂,因为这将导致行业职工面临问题,而且这些高污染企业只会转移生产,无法对全球气候作出真正的贡献。然而,关注气候变化是绿党安身立命的政党。如果无法贯彻这一,即使参政,对该党未来发展也不利。而默克尔虽然一直把气候变化挂在嘴边,但实际上在其主政期间,气候政策和措施并未及时跟上,碳排放一点都没有降低。
其次,谈判未能让各方达成,反而使各方矛盾。联盟部矛盾不断。基民盟和基社盟数十年的“姐妹党”感情逐渐淡化,结盟基础早已松动。基社盟在中历史最差成绩之后,泽霍夫曾质疑“姐妹党”之间的原则性共识,开始琢磨未来基社盟是否必须和基民盟组成联盟党参与议会的立法工作,这其实是要从根本上和基民盟界限。
基社盟和绿党之间的矛盾更是难以调和。基社盟作为一个偏右的保守主义政党,甚至带有民粹主义色彩,和偏左的以关注绿色和环保为主的绿党本来就八字不合。两党在谈判中观点对立,双方关系一度剑拔弩张,甚至带有人身的性质。据《图片报》报道,绿党曾要求新一届设立两个副总理职位,分别由自民党和绿党人士担任。基社盟秘书长朔伊尔绿党这是癞想吃天鹅肉。此外,绿党在谈判期间给称,基社盟内部斗争影响谈判进程,基社盟对此感到,认为绿党,了最起码的信任。
自民党林特纳认为难民家属团聚议题主导组阁谈判,其他重要议题要么没有得到充分讨论,要么压根就没涉及,为日后执政埋下隐患。未来即使组阁成功,执政质量和效率也无人满意。林特纳曾一度被视为的马克龙,但在谈判过程中,自民党态度飘忽不定,被指出尔反尔,笔者认为这是自民党的谈判策略,为的是增加谈判筹码。但在最后关键时刻谈判失败,很可能是自民党希望掌管有关部委的要求没有获得其他政党的支持。社交上也有人分析,中断谈判是自民党已久的计划。
默克尔很早就预料到这场谈判的难度前所未有。因此,在正式谈判之前,她公开发文呼吁谈判各方带着良好的意愿,做好的准备.但实际上,在谈判过程中,各方都是呼吁其他党派,自己却一点不肯让步。从谈判结果来看,默克尔的领导力、力和协调力都未能真正奏效。
基本法,在组阁失败的情况下,总统有权提名总理人选,有可能是默克尔,但也需要获得议会过半支持。如果提名失败,议会可在14天内自行推荐总理人选,同样需要过半支持。理论上共计允许三次推选,如果届时还不成功,总统有权解除议会,宣布重新。重新需在60天内进行。
那么,一旦重新举行,结果又会怎样?实际上,无论结果如何,政局已进入持续不确定、不稳定状态。“黑黄绿联盟”谈判失败,一方面反映了社会根深蒂固的排外思想。作为内陆国家,空间局限导致对外来人员普遍持害怕和怀疑态度。另一方面,彻底了目前的政坛局面变化,即民粹主义逐渐盛行,压倒国家责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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