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古巴的和领导者,老卡无疑是一位传奇人物,他已经不仅仅只是一位人物,甚至已经成为古巴的象征和图腾。
古巴是全世界最早开始酿造朗姆酒的国家之一,而在这片土地上,曾经诞生了这样一个朗姆酒家族,目前也是全球最大的朗姆酒家族--百加得。虽然目前百加得在古巴已经不再拥有任何一间酒厂,但事实上它的发源地就是在古巴,创始人是唐·法昆多·百加得
法昆多起初是位西班牙葡萄酒商人,19世纪初移民来到古巴,在当地做起了酒水买卖。当时古巴所酿的是一种叫做Aguardiente的甘蔗烧酒,口感粗劣,算是朗姆酒的雏形,只有穷苦劳力们才会零拷回去喝。而当地酿不出好朗姆一方面是因为技术落后,另一方面是因为古巴甘蔗糖份过高,导致糖蜜在发酵过程中酒液升温很快,酵母早早被。而法昆多并不打算卖这种酒,1862年时他和他的兄弟们买下了一座小酒厂,想酿出品质更好的酒。
实验了几个月后,法昆多无意中发现一种非常特殊的酵母能够非常好地适应这种发酵,并能快速顺利地完成整个发酵,使得酒液更具风味。除此之外他还把木炭过滤技术运用到朗姆酒中,通过过滤把朗姆酒酒中的杂质去除,使得酒体更为,之后再进过橡木桶短暂陈年增添风味。这样生产出的朗姆酒口感更为柔顺,百加得也因此获得成功,而日夜栖息在酒厂房梁上的蝙蝠则被法昆多视作吉祥之物成为百加得的商标。到了1890年,古巴战争使得公司了动荡,百加得家族虽然来自于西班牙,但对于古巴的热爱却犹胜于西班牙,日趋严苛的殖民尤其引发众人不满,因此整个家族参与到西班牙的运动中(有趣的是当时百加得还是西班牙皇室特供朗姆酒厂牌)。法昆多的长子艾米里奥在他30岁时候也参与到古巴战争中。
艾米里奥因此遭到放逐,而他的兄弟们,法昆多、何赛以及他的姐夫亨利·舒格(Henri Schueg)留在古巴承担起了在战争中维持住公司的任务。女人们则暂避牙买加金士顿。不久之后举世闻名的“缅因号”事件使得美国人参与到战争中,局势瞬间被逆转,最终老美击败西班牙帮助古巴获得了。
战争过后,百加得恢复了运作,而之前遭到放逐的艾米里奥也回到了古巴,并被美国任命为市长,这也使得整个家族与美国的关系更为密切。
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百加得的业务发展得异常迅速,在纽约,巴塞罗那,墨西哥城和波多黎各都开了厂,即便美国禁酒令的冲击导致纽约工厂关闭,但却因此吸引到更多美国人来到古巴喝酒,品牌形象籍此大增,而百加得也成为古巴第一大朗姆酒品牌,当然也是美国市场上的龙头老大。
二战期间,公司第二代领导人艾米里奥的姐夫亨利·舒格的女婿何赛·波施(Jose Bosch)开始领导和经营公司,波施在纽约建立了百加得进口公司,并于1949年被提名为古巴财政部长。
上世纪50年代,百加得在老厂的原址上建造了新的朗姆酒厂,值得一提的是1862年时那棵椰子树被保留了下来,而这棵树也了百加得在古巴将近一个世纪以来的发展。
哈瓦那俱乐部最初的酒厂位于古巴的港口城市卡德纳斯Cardenas,也是由一位西班牙移民JoséArechabala(下图左,右为他的妻子Dona Carmen)于1878年建立,公司名称叫做Arechabala酒业,酿造的朗姆酒品牌便是哈瓦那俱乐部,而Arechabala家族也是当时古巴最知名的朗姆酒家族之一。
卡德纳斯是当时古巴最具活力的新兴城市,铁和航运极为发达,因此酒厂发展非常迅速,短短10年间便已成为当地最大的酒厂,然而Arechabala或许也是朗姆酒史上命运最为多舛的朗姆酒家族,此后厄运不断。比如1888年时卡德纳斯飓风袭击,造成酒厂50000美元的经济损失。
上世纪20年代,Arechabala家族的朗姆酒厂已经成为古巴第二大朗姆酒企业,拥有自己的蔗糖仓库和实验室。但随着1923年José Arechabala的逝世,公司陷入动荡之中。先是公司人,José Arechabala的女婿Sainz在1924年被绑匪后索要赎金不成后被撕票。而José Arechabala的另外一位女婿接手公司两年后,也于1926年被。然而当地警方对此类案件的处理却非常草率,这也使得Arechabala家族中的许多感到失望和缺乏安全感,因此很多人都返回了西班牙。
此时,JoséArechabala的侄子Josechu和他的妻子承担起经营公司的重任,虽然在此期间也曾遭受(1933年又一场飓风让公司损失了50万美金),但Josechu把公司重新带回正规。从蔗糖生产,朗姆酒酿造以及利用甘蔗渣生产原生纸,Arechabala家族实现了甘蔗的产业化和链条化运作,并成为卡德纳斯最大的企业。
而每年,酒厂都会召集工龄在25年以上的老员工在酒厂前留照合影,下面这张照片摄于1954年,当时Arechabala家族在卡德纳斯拥有上千名雇员,绝对算得上是龙头企业,而哈瓦那俱乐部也是当时古巴最为知名的朗姆酒之一。
在1898年美国帮助古巴赢得战争后,古巴名义上是个的国家,但实际上却沦为美国的国,从属国和半殖民地,美国透过缔结条约以及在古巴中附加普拉特修正案等方式,来化古巴,并在关塔那摩湾建造海军。在经济上,古巴经济因建筑在少数农业作物和原料上,使经济结构上较为脆弱,尤其是许多产业掌握在美国人手上,对于美国这种帝国主义式的,古巴的民族主义日渐高涨。而美国在古巴军方巴蒂斯塔的支持之下,夺得控制权。在这期间,古巴财富严重集中的现象,造成的情绪,官员外,也与美国党有许多关连。加上在1952年巴蒂斯塔发动,废除古巴,停止古巴选举并政党活动,建立自己的并进行高压,使人民对巴蒂斯塔产生严重反感。
此时,一位名叫菲德尔.卡斯特罗的年轻人揭竿而起,他和兄弟劳尔.卡斯特罗一起于1953年7月26日发动武装起义,这也揭开了古巴的序幕,但他最终失败。在那场著名的审判中,卡斯特罗在法庭上发表了著名的词《历史将宣判我无罪》,1955年,迫于压力,巴蒂斯塔了卡斯特罗兄弟,之后他美国、墨西哥,在墨西哥期间创建“七·二六运动”。卡斯特罗1956年回到古巴,在马埃斯特腊山区创建起义军和根据地。
由于百加得家族对巴蒂斯塔也颇为不满,因此在古巴初期,百加得家族是支持卡斯特罗的,公司掌门人何塞.波施曾提供卡斯特罗数百万美元的资金帮助他,包括不少百加得公司的雇员也在暗中支持古巴,甚至加入了起义军,而其中最为著名的便是下面这位女士。
▲前古巴第一夫人,现任古巴最高领导人劳尔.卡斯特罗的妻子Vilma Espin(2007年逝世)
维尔玛.埃斯平Vilma Espin是百加得公司首席劳工谈判代表Jose Espin的女儿,家境富裕,在哈瓦那读大学期间便积极参与各种,一次埃斯平拿到一份手抄版《历史将宣判我无罪》,看完之后立即激发了她想要投身的热情。然而她的父亲Jose Espin发现女儿越来越热衷反运动,于是千方百计地把她a送到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研读化工。Vilma Espin来到MIT之后,依然无法遏制想要回古巴闹的决心,于是背着父亲偷偷辍学,去到墨西哥想要绕道返回古巴。就在墨西哥城,她遇见了改变她一生命运的两个男人--卡斯特罗兄弟,并且跟随他们回到古巴干起了游击队!!(另外一种说法是埃斯平在参与街头运动时被追捕,逃至附近的山区时偶遇了卡斯特罗两兄弟所领导的游击队)
1959年,巴蒂斯塔出逃,游击队进驻哈瓦那,Vilma和劳尔.卡斯特罗成婚,新郎依然遵循着游击队时的习惯,身着军装佩戴进行了婚礼。
由于卡斯特罗1959年离婚之后并未再自己的感情生活和家庭,因此埃斯平是实际上的古巴第一夫人,并长期担任古巴妇联一职
埃斯平被誉为“古巴妇女的榜样”,于2007年去世。但如果当年她父亲的劝告在麻省理工完成自己的化学硕士学位的话,或许她只会在百加得默默无闻地工作一辈子。
1959年,卡斯特罗所领导的古巴则取得了全面的胜利,由老卡出任古巴总理,切格瓦拉担任工业部部长和国家银行总裁(这也为日后美古两国交恶埋下了祸根)
成功后,百加得家族和卡斯特罗曾经有过一段短暂的蜜月期,据说何塞.波施还陪同卡斯特罗一同拜访了。卡斯特罗虽然跟切格瓦拉并肩作战,但他谋求的仅仅是民族,“古巴既不要右的,也不要左的,现在进行的是主义“。1959年卡斯特罗以古巴总理身份访美时,还强调不会私人财产,甚至重申了的立场。
但当时负责古巴经济建设的切格瓦拉辅一上任就开始推行“左”的政策:首先,他主持古巴的土地,这是“反对帝国主义的战争。土地的是那些强占别人土地的人,而强占得最多的或美国的人”。随后,格瓦拉将160余家美国企业和古巴民族资本收归国有,后来甚至“把哈瓦那街头的理发铺、修鞋铺,都迅疾地实行了国有化”。对此,美国1960年8月8日出版的《时代》明确说:“卡斯特罗是当代古巴的心脏和灵魂;劳尔·卡斯特罗是的拳头,格瓦拉则是大脑。他是古巴向左转的主要负责人。”
作为一条船上的战友,卡斯特罗和格瓦拉在收归了一大批私人企业之后,终于按捺不住将目光转向了古巴最大的朗姆酒家族--百加得。
1960年10月14日,古巴国家宣布了的公告,百加得所有在古巴的资产将被收归国有,随后,国家海军陆战队便突袭了百加得的办公室。
与此同时,在百加得总部和朗姆酒厂所在的,一切看上去似乎都很平静。海军陆战队到达百加得总部办公室的时候,百加得遗留下来的员工们似乎正在忙碌着,几分钟后,人们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一个一个地走了出去,脸上露出了一丝紧张的笑容,因为他们已经成功地把所有的酵母菌株给摧毁了,这种特殊的酵母在150年前从甘蔗植物的根部中发现,能够赋予朗姆酒非常独特的风味。
当海军陆战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到达的时候,酒厂也是相同的情形,没有找到任何活着的酵母菌株,所有的一切都早已被百加得家族转移到了海外,留下的只有建筑物。
然而早在古巴之前,百加得家族就把所有重要的国际商标都转移出了古巴之外,并且在墨西哥和波多黎各等地等建有工厂,因此即便整个家族撤离古巴,但百加得这个品牌依然掌握在家族手中。但Arechabala家族所有工厂都在古巴,因此离开古巴之后只能放弃了朗姆酒生产,而哈瓦那俱乐部则被古巴注册拥有。
从此美古关系恶化,而美国则对古巴进行了长达数十年的经济制裁,并延续至今。而卡斯特罗只得彻底倒向苏联方面,以寻求帮助来抵抗美国对古巴全方位的制裁。而格瓦拉在把古巴经济搞得一团糟之后选择了离开,前往刚果和玻利维亚继续输出他的理想,最终在玻利维亚,而古巴的经济状况直到格瓦拉离开之后才得到了些许好转。如果当初不是老卡任命完全不懂经济的格瓦拉来担当经济总管的话,或许事情会朝另外一个方向发展。
然而新古巴在前苏联的支持下,完全不在乎这些。很快古巴就在百加得遗留下的建筑中建立了新酒厂,开始酿造哈瓦那俱乐部品牌的朗姆酒,值得一提的是,当时几乎所有古巴产的朗姆酒都是销往前苏联。
但是百加得和卡斯特罗之间的斗争却才刚刚开始。赫尔南多·卡尔沃·奥斯皮纳在他的《百加得,隐秘的战争》(Bacardi,The Hidden War)一书中便详细描述了百加得家族同美国以及中情局等机构的关系,并资助在迈阿密成立的古巴代表团(RECE,即Cuban Representation in Exile),这个组织参与策划古巴455航班以及一系列刺杀卡斯特罗的行动,更耸人听闻的是作者还提到公司掌门人何塞·博什曾经买下一架A-26轰炸机意图轰炸古巴的炼油厂,但因为飞机照片被纽约时报因此计划搁浅。
然而在前苏联解体之后,哈瓦那俱乐部朗姆酒失去了最大的市场,走投无之下古巴把哈瓦那俱乐部50%的股份出售给了法国保乐力加集团,由此才打入了欧盟以及其他市场,但美国市场依然对古巴朗姆酒说不!
百加得的律师团在1996年赫尔姆斯-伯顿法案(Helms-Burton Act)的起草中起了颇多影响,该法案扩展了美国对古巴禁运的规模与范围。1997年,被古巴了全部财产的Arechabala家族把哈瓦那俱乐部的商标以及配方出售给了百加得公司,而后者成功在美国进行注册,由此在美国进行销售的哈瓦那俱乐部其实是百加得公司所生产的。
1999年,的游说者奥托·莱赫(Otto Reich)代表百加得公司起草了公共拨款法(Omnibus appropriations act)第211节,后来被称为百加案。该法案对古巴取得的企业的取消了商标,被认为主要针对的是由古巴在美国注册的哈瓦那俱乐部朗姆酒商标。古巴和欧盟都曾在美国法院试图该法案但并未获成功。之后在法国的提议下,欧盟在WTO正式起诉美国的这一法律,并最终胜诉(2001年8月),但美国和并不理会。
原本古巴对于进入美国市场以及收回哈瓦那俱乐部的商标已经不抱任何希望,而哈瓦那俱乐部也在美国注册了另外一个商标Havanista,就等接触制裁之后以该品牌进入美国市场(下图为模拟照片,并非上市产品照片)
当时的古巴似乎看到了一丝曙光,然而随着怼天怼地特朗普的上台,之前奥巴马的努力都。特朗普上台之后,他对于古巴的基本操作如下:
当年百加得酒厂在古巴建成时种下的这颗椰子树,人们亲切地称它作El Coco,因为它的根源是如此传奇,人们一直相信:“只要椰子树还在,百加得家族就会永远在古巴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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