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债务总额大于P总额 为什么还不破产

※发布时间:2018-12-27 19:44:10   ※发布作者:小编   ※出自何处: 

  [在这样的债务经济模式下,双赤字是必然和必需,因此美国对主要贸易对象的摩擦纠纷是常态,是的主题。不仅对中国,美国跟欧盟、日本的贸易纠纷也不在少数,频率甚至超过中国。中国作为持有美国国债最多、贸易顺差最多的国家,我们应该真正认识并积极应对这种国际经贸格局]

  2017/2018财年,美国财政赤字7820亿美元,P占比4.1%,公共债务余额P占比76%。在可预见的未来,美国总统特朗普的减税方案、巨额基础设施建设计划和扩增军费等政策,将进一步增加美国财政赤字和债务规模。

  美国商务部数据显示,2017年整年美国货物进出口总额为38896.4亿美元,比上一年度增加6.9%。其中美国出口总额15467.3亿美元,增加6.6%;进口总额23429.1亿美元,增加7.1%。美国2017年度总贸易逆差7961.7亿美元,增加8.1%。

  美国前三大贸易逆差国家分别是中国、墨西哥、日本,2017年与上述国家的逆差额分别为3752.3亿美元(美国商务部数据,中国海关总署数据为2758亿美元)、710.6亿美元和688.5亿美元,变化幅度依次为8.1%、10.4%和0.1%。

  美国的贸易逆差由来已久,并不是最近几年才出现的,甚至不是最近几十年出现的,而是自布雷顿森林体系建立奠定美元国际地位后就慢慢开始形成,尤其上世纪70年代美元与黄金脱钩造就了美国的债务经济模式后,双赤字(财政赤字、贸易赤字)尤其是贸易赤字是美国经济的必然和必需,也是国际经济循环的必然,只不过这个循环的首尾两端都在美国,而且美国将之衔接得天衣无缝。上世纪80年代,美国经济开始出现双赤字,在此之后美国双赤字逐年攀升并延续至今,在此时期双赤字是美国的重要经济问题。

  美国作为全球最大经济体,其在金融领域的霸权地位,导致经济发展有其特殊模式:一方面美国在国际市场上大量购买,由此造成巨额贸易赤字,这也是世界满足美元储备的需要,美国的贸易赤字成为了其他的必然需求;另一方面,世界美元储备投资的需求,导致美国巨额发行国债以满足世界,必然造成美国的财政赤字。

  美国金融危机以来到特朗普就职前,美国的债务总额已增加了1万亿美元,特朗普就任后为补上巨额财政赤字亏空,大量发债以弥补亏空。根据美国高盛公司预测,美国赤字率将从目前的4.1%(财政赤字总额7820亿美元)增加至2021年的5.5%,到2028年财政赤字将进一步恶化,达到7%(财政赤字总额2.05万亿美元)。

  根据美国财政部今年8月的报告,从2017年10月到2018年7月底,美国的预算赤字增长21%,尽管在此阶段美国的预算总收入达到了2.77万亿美元,增加了1个百分点,但是企业的税收收入降低了29%至1660.21亿美元。同时美国预算支出为3.45万亿美元,增加了4.4%。彭博社数据显示,2018年前十个月美国的预算赤字增长到6840亿美元,据此预测美国的赤字总额增长,将在2019年逼近1万亿美元。

  有观点表明美国的经济增长是以巨额债务赤字为前提的。下图表明,美国的债务总额近年间增长飞速,第一次债务总额跳升从19.8万亿美元到20万亿美元,第二次跳升从20万亿美元到21万亿美元,每次攀升只在几个月就完成了。

  美国将面对不断增加的债务风险,美国的收入增速慢于开支增长,美国的预算赤字在2018年的前三季度为6070亿美元、增长了16%。更为不利的是,IMF……预测,未来五年美国债务总额的P占比将达到116.89%,那时美国的债务水平将达到世界最高。

  美国当前的P总额已经低于债务总额,如此恶化的债务境况在任何一个国家都足以导致破产,为什么美国不会?其根源在于美元在国际结算中的领导地位,世界拥有巨额的美国债权,世界各债权国为免于自己国家破产,不能让美国先破产。

  美国债务经济模式可具体描述为,在全球贸易均以美元为结算货币的基础之上,美国须维持巨额贸易逆差才能实界其他国家获取大量美元货币的目的;世界通过贸易顺差获取美元之后,还须不断购买美国国债来实现美元保值增值的目标,再通过投资美国金融产品回流到美国国内。这样形成了循环,美元通过贸易逆差流向世界,又通过金融市场使得美元回流。

  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布雷顿森林阶段,美国通过马歇尔计划等对外投资实现美元外流,其他国家通过购买美国提供的产品实现美元回流。在这种模式下,美国通过对外投资和对外贸易实现净输出,金融账户与资本账户逆差及经常性账户的顺差;世界其他达到了产品及投资的流入,金融及资本账户顺差及经常性账户逆差。

  在上述模式下,美国的实体经济维持着全球经济的发展:美国有意愿实现国际贸易逆差,世界对美国的商品和服务有着持续不断的需要,美元凭借世界贸易流向美国;同时,美国有意愿向世界进行投资,实现美元依托金融渠道不断流向世界。

  上世纪60年代,由于欧洲经济复苏及日本的快速发展,美国商品和服务的出口日趋减少,商品服务的进口日趋增加。上世纪70年代,美国经济的升级及双赤字模式的发展,美元的流出流入发生了变化。牙买加体系阶段(1976年“牙买加协议”签订,黄金逐渐退出全球货币市场)的美元流入凭借世界对美本土的投资来完成,而美元的流出依托美国购买世界的产品实现。这种美元循环模式的特征是金融与资本项目的顺差及经常性账户的逆差,美国完成了投资资本及产品的净输入。

  在这种美元循环模式下,美国的双赤字是全球经济得以运行的前提,此种模式促成了美国经济结构的改变,美国包括制造业在内的实体经济持续萎缩低迷,长期赤字维持全球经济:世界不断将美元外汇储备投向美国金融资产,美元向美国回流;世界愿意向美国销售产品服务以换回美元,美国通过持续逆差实现美元的外流。

  上世纪70年代形成的美国债务经济模式维持了美国经济的发展,美国以其美元霸权地位不限量地向世界举债。布雷顿森林体系阶段,美国通过马歇尔计划输出资本,其他国家在通过美元资本购买美国服务和商品以维持美本土实体经济。在牙买加体系阶段,美国通过贸易逆差实现美元流出,世界再通过美元储备投资美国市场实现资本回流。

  不受的美债使得美国成为世界最大债务国,债务成为美国其金融霸权地位的武器,依托债务经济模式取得世界财富中的最大份额。美国可以通过美元贬值缓解其债务压力,改善国际收支的不平衡境况。作为世界最大经济体,美国凭借其强劲的经济实力吸引着世界的大量投资,在美投资也能为投资者带来丰厚回报,巨额美元投资资金的流入可以降低美元利率,减轻美国的财政赤字。

  界经济一体化浪潮下,美元作为国际贸易的流通货币、外汇储备货币及计价货币,美元的需求是全球性的,在牙买加体系后,国际收支的逆差不会造成美国黄金储备的流失,这为资本账目的顺差和经常性账户的逆差提供了条件。

  这样的经济模式必然导致实体经济的持续萎缩,虚拟经济的不断发展,也造成世界经济分工的不断变化,实体经济向新兴经济体转移。界经济产业重组过程中,发展中经济体因其人口红利、资源禀赋、廉价的劳力及原材料,发展中经济体处于飞速发展中,使得投向新兴经济体的资本得到了丰厚回报,促进全球经济的发展。另一方面,全球资本主义体系的价值实现主要依靠美国本土市场,美国的高消费维持了全球经济体系的运行,美国消费、全球生产的格局支撑着世界经济格局。

  这就形成了持续的全球债务发展模式:美国依托逆差的经常性项目实现巨额美元的流出,形成国际热钱,再凭借发行国债使得美元回流,并将回流的美元投向公业、军工产业等刚性行业,这些行业是美元回流的引力机。而美国国内储蓄无法弥补美国国内高消费的资金和财政赤字时,美国必然通过不断的美元回流来实现。

  以美国国民经济研究首席专家马丁·费尔德斯坦(MartinFeldstein)为主流的经济学思曾表示造成美国经常性项目逆差的主因是美国的财政赤字:为了防止通货膨胀,美国对财政赤字“坐视不管”,不为其提供融资渠道,不断升高的财政赤字造成利率上升,继而导致外国投资的流进,引发美元升值,继而使得经常性账户发生逆差。

  特朗普于2017年1月入主白宫,截至2018年9月30日的2018财年是特朗普就任总统以来的首个完整财年,2018财年财政赤字总额7820亿美元,当年财政赤字规模如此巨大,已成为2012财年以来美国财政缺口最大的一年。

  据CBO预测,2019财年美国的财政赤字将增至9810亿美元,2020财年将达到1万亿美元,2020~2026年存在更多的不确定因素,如个人所得税减税的到期、物价的上涨、利率的上行、支出的增加等,将会影响美国P增长。由于美国的支出立法以及新的税改政策,美国到2027年的未来十年间累计财政赤字将高达11.7万亿美元。

  过低的储蓄是美国经常性项目逆差的根本原因。美国发展为消费型社会的速度在加快,这导致经常性账户逆差的不断增加,进而引起美国过低的储蓄率,需要利用外国投资来补充美国国内过低的储蓄和过高的投资之间的差额。

  美国储蓄率过低的另外一个重要缘由是美国高度繁荣的金融市场和日臻完备的保障系统,这些都会刺激美国的消费意愿。储蓄水平较低的一个原因是:美国所具有的完善的社会保障体系以及非常发达的金融市场,使得美国私人消费倾向更加明显。美国的私人储蓄率不仅低于世界平均水平,与较高储蓄率的东南亚国家相差甚远。

  美国国民的高消费在消耗完国民个人可支配收入的基础上,还消耗了国民的银行储蓄或者贷款。美国家庭债务总额的P占比近年均高于75%,美国家庭债务之大可见一斑。IMF认为,美国经常项目逆差形成的主要根源在于美国国民储蓄率的降低,美国国民的低储蓄、高消费决定了美国须借助外国储蓄来支撑美国本土的经济增长,这导致了美国经常项目逆差的迅速增加。

  美国储蓄降低的原因在于拥有的房屋资产和其他实物资产价值的上升、对可见未来收入增加的预期及不断降低的利率水平。另外,金融领域的创新使得的贷款变得更加便利,这都引导国民更多地参与消费。

  美元霸权地位指的是美元在国际贸易和国际货币体系中处于的主要货币地位以及其他的主要外汇储备货币地位,使得美元拥有其他货币无可比拟的特殊权益。美元的霸权地位始于二次大战后建立的布雷顿森林体系,体系制定的双挂钩规则奠定了美元地位的基础,美元因此成为国际主要的结算货币和储备货币。美元的地位可以任经常性项目的逆差不断发展,却不用担心受到外汇储备缺少的;这也导致将美元列为主要外汇储备的世界其他依赖高企的储蓄率和经常项目顺差来实现经济利益最大化,从需求侧提高了美国经常账户的巨额逆差。

  美元的霸权地位维持了美国不断扩大的经常性项目逆差,使得美国免于货币危机之忧,从而利用巨额逆差获取国内日益增长的消费所需的商品及服务,弥补了美国国内的储蓄不足。美元是美国支撑经常账户逆差的根源,这种源于美国的经济霸权。

  可支配总收入用于最终消费后的余额称作总储蓄,各个部门的总储蓄的总额是国民总储蓄。居民储蓄与总储蓄不是一个范畴,总储蓄是宏观范式,是可支配收入去掉最终消费之后,用作一个地区或国家投资资金的主要来源。

  美国经常性账户逆差的另一主要原因是全球储蓄的过剩。近几十年来,美国是全球投资资金流入最多的地区,美联储前伯南克提出了全球储蓄过剩的观点,伯南克认为世界过剩的储蓄压低了美国的利率水平,增加了美国的预算赤字,刺激了美国消费。伯南克表示,全球过剩的储蓄不仅引发美国储蓄的降低,还引起其他国家的投资资金流向美国,美国成为全球投资回报最佳地区。世界资本的涌入也引发了美国巨额贸易逆差和以此引起的巨额经常性账户逆差。

  人口老龄化严重的欧洲和日本的老人视投资为增加收入的最佳途径,但欧日经济疲软,缺少投资机会,在欧日投资回报低,进一步加剧了国内过高的储蓄率。在这种情况下,储蓄率高的国家将目光投向了投资机会多、回报率高的美国。同时,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拥有大量的储蓄,美国资本市场的广度、稳定性、深度、可预期的较高回报以及美元在国际金融市场的特殊地位,使得这些国家将过剩的储蓄投向了美国市场。另一方面美国高度发达的金融市场和领先的高科技水平使得美国成为全球资本趋之若鹜之地,流入美国的资金相当一部分转变为美元资产,使得美国更多地受到全球过剩储蓄的影响。

  2018年美国经济增长加速,今年第二季度增长率达到了4.1%,第三季度经济增长率4.08%,远高于美国的主要贸易伙伴国和地区的经济增长率。日本2018年第一季度经济增长率为0.9%,第二季度为1%,意大利一季度为1.2%,二季度为1.1%。2017年英国经济增长率为1.79%,法国为1.82%,为2.22%,日本为1.71%,为1.96%,墨西哥为2.04%。

  主要国家的经济增长率普遍低于美国,美国的进口需求远大于出口需求,美国的经常项目逆差不断扩大。外国资本流向美国对美元的支撑作用、美国较高的生产效率引发美元资产丰厚的回报,共同推动了美国商品和投资的强劲需求,继而推动美国收入的增加及美国股市的上涨。其他主要国家今年经济增长乏力,经常项目长期保持盈余;同时,新兴市场国家经济增长减慢,储蓄过剩现象仍然突出,国内消费需求疲软,使得新兴市场国家选择维持汇率竞争力,进而增加出口额以推动经济增长,这也是美国经常项目逆差扩大的主要根源,加剧了美国的债务经济。

  在这样的债务经济模式下,双赤字是必然和必需,因此美国对主要贸易对象的摩擦纠纷是常态,是的主题。不仅对中国,美国跟欧盟、日本的贸易纠纷也不在少数,频率甚至超过中国。中国作为持有美国国债最多、贸易顺差最多的国家,我们应该真正认识并积极应对这种国际经贸格局。除了在外汇储备多元化、人民币国际化方面需要进一步努力外,更重要的是练好内功,让国内企业尤其是民营企业发展壮大,可以无惧国内外的经济风雨。(第.一.财.经.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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