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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慕兰《腹地的构建:华北内地的国家、社会和经济(1853—1937)》2017年

※发布时间:2017-11-8 14:36:51   ※发布作者:小编   ※出自何处: 

  年费正清东亚研究最佳著作,该著作一上市就得到广泛关注并得到学外一致好评。彭慕兰凭着扎实的历史素材、敏锐的研究视角,从社会、经济等方面全面论述

  2、2017年全新修订,精善呈现学派领军人研究心血。原马俊亚全新校译修订,内容更为精善,全面展示学派领军人学术风采。

  《腹地的构建》运用多个国家的丰富史料(包括中、日、美,民间、等级别的史料),在前人研究基础上,对清末民初1853—1937年间,华北内地的社会、经济和生态变迁及其原因进行探索。

  作者彭慕兰在书中描绘了华北内陆地区,尤其是河南、山东等一带当时的社会情形,包括对当地的金融、农作、交通、税收情况和农民的斗争进行了全面描述,同时将当时华北内陆与沿海地区的发展作对比。他认为华北内陆在这段时期社会生态与自然生态发展呈现出衰退的迹象。彭慕兰不仅描绘了一幅生动形象、波澜壮阔的华北内陆生态群像,更是运用了社会学理论、历史地理学、社会区域理论等多重视角,分析了华北内陆的原因。他指出,在国家退出了对地方社会的经济以及政策扶持沿海地区的大背景下,此时的华北内陆又遇上战乱和自然灾害,是必然的结果。中国内陆腹地并非生来“落后”,这一局面更多地是由国家以及时局造成。

  作为一部基于1988年博士论文基础上的著作,彭慕兰对中国北方区域的“经济之死”作了重要而有意义的研究。正如他详细地解析的那样,黄运作为一个没有“”命名但自20世纪初就开始“死亡”的具体区域,这里有着1500万的人口,包括了河南、山东西部等与黄河相交之地。在19世纪时,这里曾是中国北方的核心区域中的一部分,随着国外压力和影响增大,国内由此而面临的挑战和回应措施都使得这一地区越来越边缘化。彭慕兰将这一清晰的图景呈现在我们面前。——The China Journal

  这是一本非常好的研究,它可以作为关于中国近现代的、经济的重要著作。彭慕兰对于这一领域的研究做出了突出的贡献。——The China Quarterly

  彭慕兰(Kenneth Pomeranz , 1958—)著名历史学家,曾任美国历史学会会长(2013—2014),“学派”代表人物。1980年于康奈尔大学获学士学位,1988年于耶鲁大学获博士学位,师从史景迁。现任美国大学历史系教授。主要著作有:《腹地的构建:华北内地的国家、社会和经济(1853—1937)》(荣获1994年费正清)、《大分流:欧洲、中国及现代世界经济的发展》(荣获2000年费正清、2001年世界历史协会年度图书)、《贸易打造的世界:1400年至今的社会、文化与世界经济》(与史蒂文·托皮克合著)等。

  马俊亚(),1966年生,江苏冰阳人。现为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著作有:《规模经济与区域发展——近代江南地区企业经营现代化研究》《被的“局部”:淮北社会生态变迁研究(1680—1949)》等。金属质感分割线

  本书原是我的博士学位论文:这项研究始于1985年,论文完成于1988年。那时中国史研究中存在着一些根本的变化,尽管其意义还不甚明了。

  从长远角度而言,最值得一提的是具有中国背景和外国背景的中国史研究者们在大约三十年的基本后,重新进行了交流。尽管相关人士显然均受其益,但开始阶段总是别别扭扭,因为太平洋两岸的学者们要竭尽全力来弄懂对方所提出的问题类型。当我1985年抵达山东,并说明我的研究范围是20世纪该省西部的一个特定地区时,大多数人认为我不是对义和团起义、就是对抗日战争发生了兴趣。当我说明我主要对这两个事件之间所发生的事感兴趣时,这意味着不足为道。从20世纪中国正统的历史叙述的角度来看,这个看法不无道理:对五四运动、北伐战争或这个时期其他一些重大事件来说,这并非关键所在。但从我受训练的社会史的角度来看,这恰好是这个地区突发重大事件产生了相对重要的影响,在这一阶段中,更为细致的考察成为可能,并且能使我最感兴趣的事能够以研究实现;我感兴趣的事是:曾被视为举足轻重的“京师咽喉”的大运河,在沿海轮船和南北铁的网络中,地位一落千丈,人们对他们生于兹的地区被边缘化做出怎样的反应。我的一个相关的兴趣—试图解释施坚雅所用的中国史的地理依据的分析方法,较多地关注人类对地貌(如运河和铁)的改变、修正—在中国根本就行不通:当施坚雅的著作在美国背景的中国学领域风行之时,它在中国却没有引发人们太大的兴趣。

  其时,在学者中间,出现了两种明显的趋向。第1种趋向是从社会史、经济史和史转向了文化史和心态史。这受到了来自文学和人类学中被称为“理论”和“文化史”(尽管这两者并非一回事)的新方法的推动。那些希望从社会科学中借来方法以提供有助于更好地解释历史中的关系的史学家们,经常发现实际情况比其预想的要更复杂,而与其定义相比,总有太多的例外:这种情形特别适用于非世界的史学家们,他们的模型是源于马克思、韦伯所描述的欧洲经验,其者们似乎很少能满意地加以应用。新文化—心态史反对重视对模型的研究,尤其反对重视对事件之间联系的研究。相反,它主张考察单独的事件或文献,来理解它们对与其相关的事物的可能的意义。这牵涉再造那些曾用来解释其世界的类型,而不是引进我们的类型,即便某些类型(如阶级)对我们如何分析这个世界极为关键。同时,新史学强调我们不能为所有有所关联的事件提供一个单一的解释:当我们可能某些已成共识的假设时,我们几乎总能发现不同的人以极不相同的方法经历着同样的事件,并提醒我们在判定这些观点中的任何一个具有优势时,要持非常谨慎的态度。当价值珍贵的著述已大量出版、并将继续出版时,它们还引导着我们离开那些尚未解决的基本的历史问题:关于不同类型的是如何出现和,为什么富裕和贫穷像现在这样分布,为什么在某些时空中产生了大量的运动而其他时空中则没有。本书从另一个方面仍然着重研究这些问题。

  第二种趋向具体说来与中国史研究具有更多的关系。没有人能对世界上最大的农民背景的中国提出,这场曾从根本上改变了中国社会。也没有人能否认现代中国(以别于20世纪后期的其他国家)的许多鲜明之处主要是由一个具有农民背景的政党的政策所造成的。结果,从20世纪50至80年代,许多研究中国的外国著述,其目的在于解释这场是如何发生的;在50和60年代集中研究旧士绅如何失去对社会的控制之后,20世纪60年代后期至80年代中期,集中研究农民自身的社会史日渐增多(在这个阶段的许多时间里,美国与越南以及其他地方具有农民背景的运动的开战,无疑加剧了这种研究的强度)。这些研究源于那时历史编纂学的传统。

  但到我着手这项研究之时,这种传统已成明日黄花。已现端倪的文化史转向意味着对农民学的冷落。不是人们不欢迎农民学对事件的解释(实际上,研究印度农村的学者们的,作为底层运动研究的一部分,曾极其令人振奋),而是我们发现,让这种方法变得实用的记录实在太少。其间,在中国本土所发生的研究趋向似乎也偏离了农民学。结束了“”对“红”的强调后,致力于四个现代化建设和对“专”的培育,导致了对(不论是农村的还是城市的)中心地位的重新评价。20世纪70年代末期对太平的重新评价,与以往相比,较多地强调了其作为农动的局限性,并对作为这场运动中潜在的现代化人物洪仁玕表现出了较大的兴趣,这是这种变化的一个早期迹象。地方史和回忆录(如《文史资料》丛刊)的大量涌现,也使学者们越来越认识到当地活动中哪些人起到了重要作用,他们既不是农民,也不是由从外部派来的组织者,而是进步的学校教师和青年等。

  这种偏离农动的变化作为历史的主要原动力很快也在汉家们中间体现出来。并且,由于20世纪80和90年代在中国沿海城市开始出现新的发展面貌,此前许多19世纪后期和20世纪初期出现的、很像是历史死结的现象—广告和商业文化、中产阶级的市民团体、训练或影响的工程技术人员的兴起等等—似乎再次影响中国的现在与未来。伴随着向文化史和心态史的转向,这些趋势导致了像我这一代受训练的大多数中国史学家更加注重中国的都市。卷帙浩繁的重要著作涌现了出来,但也付出了代价。这种新的著述通过提醒我们都市的事件和角色,把某些不平衡的现象进行了重新梳理,但有时却走入了另一个极端,并忽略了中国历史中农村无可替代的中心地位。

  尽管本书着重研究中国农村相对贫穷的地区,但当其出版时却备受好评(获得了那一年美国历史学会现代东亚研究最佳著作),它并不能与20世纪90年代关于中国近代史的研究中至为关键的大部分争论—那些关于性别角色的变化、市民社会的出现、文化上的激进主义和大众文化的出现的讨论—一一吻合。但近年来学界的发展大概使本书在历史编纂学方面比其首次出版时意义更大。

  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不论是在中国还是在,一个重要的发展是对中国史的兴趣越来越大。由于这项研究主要与治水—既包括黄河,也包括大运河—密切相关,本研究与这种类型极为吻合,并且,这项研究成了更大的汉学家研究群体(包括罗伯特•马克斯[Robert Marks]、埃多德•弗美尔[Eduard Vermeer]等人)的构成部分。他们运用法国年鉴学派史学家们所的方法,试图把一个特定地区在长时段里的史、社会史和经济史结合起来。而当我对这个地区进行更细致的考察时,我开始认识到这个地区的其他问题—特别是与砍樵伐木和燃料供给有关的—与普通百姓息息相关。总之,尽管通常游离于标准经济学(如,柴禾很少通过市场获得,并因此被人均年收入的估计所忽略)之外,这个生态方面的变化的影响之大足以彻底改变经济发展趋势,这仅是在我观察具有巨大市场的商品(小麦、棉花等)时所获得的。今天,人们对当代的生态问题和历史上的重要意义有了更多的了解。

  本书所关注的另一个与目前似乎特别相关的重要问题是经济财富方面的地区性分化。当然,与任何规模庞大的社会一样,中国历来就存在着较富和较穷的地区,人们也一直在争论自然资源、的政策或特定地区的文化特性在多大程度上导致了这些差异。不过,近年来,中国某些地区(主要是沿海)经济的快速成功已经造成了更大的地区性经济差异,并增加了人们解释这些差异的兴趣。

  在这样的背景下,本书强调华北沿海和内地之间日益增大的鸿沟,也可能是了一项新的有意义的研究。基于一百年前的条件与今天的条件明显大相径庭,本书所研究的主要问题之一似乎与此密切相关:加入到国际经济中的沿海,与并非全因地理因素形成的内地之间存在着越来越大的经济差距吗?或者说,用来支持经济增长或其免受帝国主义侵害的政策加剧了内地的困难吗?在这个阶段的华北实例中,本书证明了的政策确实使得这个地区变得更加贫穷—沿运地区一度被特别关注的事实,说明这样的一种变化极为痛苦(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今天会发生同样的事。正如本书所强调的造成这样的结果原因之一是清末和时期支持沿海、损害内地的经济战略是对外国中国主权的一种反应—今天的情形与那时已不可同日而语)。从那时起,在其他研究中(既包括拙著《大分流:中国、欧洲和现代世界经济的发展》,也包括研究更晚近些的中国和世界经济关系的系列论文),我越来越认识到:帝国主义对正在发展着的、重新形塑的中国地区之间关系的干预,对某些地区有推动作用,但这极大加剧了其他地区的困境,并短暂地把中国某些最肥沃的地区与这个国家的其他地区分隔开来(而把这些地区与新的海外贸易伙伴联在一起)。这些扭曲了的地区性的变化,反过来极大地了中国维持基本秩序的能力,极少能提供推动现代发展所必需的服务。就这个意义而言,我们现在可以把本书中的事件视为较大模型的构成部分,这个模型把中国不同地区的成功与失败联系在一起,并有助于我们解释腹地与晚清和相疏离的原因。

  更为普遍的是,对当代全球化的争论,既激发了对这种通常被80年代和90年代初期的后现代史学家们所回避的大规模变迁叙述的兴趣;并且还激发了对研究帝国主义的新兴趣,部分原因是由于19世纪后期的“贸易帝国主义”似乎特别预演了当代全球化的某些方面。按照这种趋势—包括某些我认为肤浅地把帝国主义与市场融合的利益联系在一起而其代价的新著作—我认为本书的分析,特别是对在帝国主义下所做出的决策造成的经济影响进行了缜密的思考,相比其初撰时,与今天的关系更为密切。

  同时,本书对一种特定变化进行了关注—20世纪20和30年代机器棉纺厂赞助的新棉种的推广—这显示了当地的社会结构决定了哪个地区可以在新机遇中获得优势。另外,它还证明了影响全部社会经济现象—对新棉种的接受、农村社区与都市信贷市场的关系、对治水危机的反应—的社会结构的同样特征,本地区对不同的社会和(从义和团运动—正如周锡瑞所描述的那样—到这个地区早期的活动)形成了不同的地区性反应的特征。在尝试把、日常社会类型和特定群体的物质利益与社会运动的类型联系起来考察时,本书大量地利用了20世纪70年代的社会史资料。当这些著作较多地注重研究主要根据地的地区的形成、因而当试图解释当地对的参与时,本研究则考察了一个采取更为迂回的线才转向的地区。相比于那些形成了根据地的区域,对于这个地区的阐释将更少使用变迁这一维度。如果这个地区没有成为的重要资产,它肯定会成为且仍然是的一个负担,部分原因是由于、匪患及这个地区的其他问题无法在当地得以控制;而持久的混乱(与成功的动员相比,其英雄气魄要少得多)也是中国20世纪早期史的重要构成部分。

  由于新的著述使我们更加了解可以在某些地区进行相当成功的建设,那么,为什么其他地区却显示出直到解放战争后才能够被治理就变得更加有趣。我想,至少问题的部分答案将把根源归结为帝国晚期和近代中国地区性推力的变化,而某些地区的“现代化”进程则加剧了其他地区的“衰落化”—特别是在那时不得不时常担忧极为脆弱的国家处在被的中。我希望本书对这些推力聊尽绵薄之力,而从这些方面来看,不少仍与今天的状况息息相关,这丝毫不值得欣喜。

  黄运的故事需要并提供了一种把我们对清末和时期国家的两个相反的印象合到一起的新方法。首先,我们有着关于19世纪及20世纪初中华帝国衰落的熟悉画面。这种衰落在中央对农村控制的缺失及履行基本职能(维持秩序、防治自然灾害和抵抗外人入侵以中国主权)的糟糕表现中反映了出来。在黄运所发生的事件,为这种趋向及某些估算这些趋向对普通影响的基本途径提供了充足的文献记载。无论如何,更近期的文献已经为我们提供了一幅20世纪初中国国家构建的图画,把清末和时期的发展与1949年后出现的最强大的国家联系在了一起。这种学术研究注意到了社会发展—特别是在大都市—的互补性及现代国家的需要,并指出了与欧洲和其他地区相并行的国家构建。

  上述两种趋向都是实际存在的。总的说来,它们要求我们越出单纯直线论或是单纯的循环论的模式,这两种模式认为和经济的变量论在什么时期全都按同一个方向移动,并在整个国家(或至少在一个宏观区域)中是这样的。我们还需要使用新的模式来理解这种地方性的现象,诸如村庄为外来者提供的可渗透性,以及村民们在更广阔的网络中寻求机遇的意愿。这些现象通常被认为一起发生了变化,并被认为要么沿着直线型(沃尔夫)、要么沿着循环型(施坚雅)宏观层面的变化模式在发展。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在这些变化通过社会结构中的地方性差异折射出来的时候,可渗透性和性才变得格外分明,并且反映了更广阔世界发展趋向。

  有人可能会指出,那个时期中国四分五裂的特殊性并不符合适用的共性,从而试图调和两种均有充分的文献根据但却截然相反的故事的存在;有人甚至可能会说,在那一时期的中国历史并不具备使用“国家”这一称谓的条件。然而,这样的一种思并不能令人满意。它没有为我们的发现提供组织的框架;它还忽略了在其广阔的国土上确实具有巨大影响力的和南京的存在、在一些重要事务方面(如治水)省际合作的持续,以及为了完成这些任务所作的跨越清与分野的和资源动员手段的延续性。总之,它忽略了各自着比欧洲大多数国家的人口要多的同样广阔的省的存在,这些在调度基层社会时,有时显示出惊人的能力。

  这项研究一直试图系统地分析与国家构建同时发生的国家,以弥补对这个时期的中国国家进行的放弃归纳。我认为,我们所发现的每一个趋向中的一些规律都指向了这些趋势之间的联系,这些趋势反过来显示出了可以理解的历史逻辑。一个首要的区别,存在于国家作为资源的者与作为服务的提供者(并因此是资源的分配者)的能力之间。毫无疑问,正如那些观察国家构建进程的人所强调的那样,在19世纪后期和20世纪初期,中国的能力极大地提高了。就像杜赞奇和其他人所指出的那样,尽管这种的效率极为低下,从农民们那里来的许多东西依然被地方上的征收者所操控,但国家和各省所得的收入也增长很快。即便我们对和南京中央的“国家”称号持保留态度,我们仍将发现其收入有了很大的增加。无论如何,受到削弱的那些人,是国家税课征收中具有独占性的人物,如县级以下的官员、、省里的官僚、秘密社会、军阀和其他也从百姓那里更多资源的人。

  与不对等的者们增加相联系的,是资源分配中惊人的低效;并且,主要是作为一个有效公共秩序、治水等事务提供者的国家,其低效与由此造成的失败吸引了认为这个阶段里中国国家已崩溃了的学者们的关注。与之相匹敌的军阀们的,提供了在没有改善服务的情况下,农民负担上涨的最清晰案例,尽管这些仅覆盖了我们所研究的这个阶段的部分时期。但即使在黄运的重要战斗结束之后,我们发现当地的者们仍在进行苛重的,而在其使用时几乎没有进行协调;在黄运南部,县级以下的者们所掌控的大规模实物征纳,比过去更廉价的体系提供了更少的治水服务,这里的治水活动成为一种持久的日常。把与提供服务区分开来,还使得我们把国家构建和国家崩溃的混沌状态进行地理上的分解;然而,对这个阶段进行研究的主要著述极大地忽略了这种地区性的差异。战略意义较大和商业化程度较高的地区(长江三角洲、京津地区等),国家加倍扩大了其影响力,而不让其他的竞争者来控制正在创办的机器工业。另外,这些地区强大的商业经济,不但使得可以在本地征收税收,而且使得这些收入能更容易地流通和分配。结果,人们看到了萧邦奇、裴易理、斯泰芬•麦金龙等人所指出的,在核心地区国家和社会的同时强化。人们还发现在这些地区中,国家既变成了一个更加成功的捐献者,也是一个更加成功的者—尽管、公共卫生和其他关键服务看起来确实得到了改善。因此,对这个地区的研究所见到的国家构建过程中,在地方层面上,看上去与现代欧洲早期阶段没有太大的区别,这就很好理解了。并不是这些地区缺乏孔飞力、杜赞奇等人所强调的县级以下的贪员婪吏,而是这些地区的民间士绅和越来越积极的国家对他们的行为进行了约束。尽管如此,正如本书在叙述交通、治水和植树时所强调的那样,晚清和时期,国家为取得在沿海地区所显示的活力付出了极大的代价。部分代价是国家从其过去极为重视的地区退了出来,而此时这些地区既不能提供充足的财富、也没有足够的外国来留住负担沉重的的兴致。同治中兴(1862—1874年)似乎是一个转折点,河漕剧减使得削减长江下游税收成为可能;然而,在国家忽略包含在这些政策中的对运河和对内地黄河的治理变成制之前,竟花费了30余年的时间。

  过于狭隘地强调财富对沿海地区的影响,这可能意味着我们所研究的这个阶段的中国成了这些地区富裕阶级的俘虏。当这些群体明显地强大,并值得国家像对待江南这样的地区予以某些关注时,有足够的证明中国的国家仍然极大地于任何特定的阶级。另外,财富并不能单纯地解释我们所观察到的黄河资金方面的变化,让我来仅举一个例子。许多靠近黄河河口的县—利津、滨县等—与山东黄河上段各县一样的贫穷。资金从上段大量移入下段,与国家在最大的沿海地区其主权的自身利益的影响极大,远大于受沿海各县任何特定阶层的影响。这种从地理上对中国国家变化的分析,转而导向了本书所试图强调的另外一个方面。尽管近年来,我们对盛清时期的中国国家情况了解得非常多,但对1850年以后的国家所做的研究,几乎没有看到这种重新评价的含义。有人认为,我们所描绘的18世纪极富成效的国家的图画,正凸显了这个国家后来的衰落;无论如何,我们远远没有做到对传统的明清国家欲做之事进行不断深入的理解。即使是讨论20世纪早期中国新型国家构建的著作,也往往趋向于20世纪早期中国“自觉进行现代化”导向的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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