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过五十部歌剧的吕嘉将在中国首演《命运之歌

※发布时间:2016-10-18 8:11:47   ※发布作者:小编   ※出自何处: 

  如果不回中国,吕嘉能清晰看到自己未来二三十年的生活在欧洲找一家历史悠久的歌剧院担任艺术总监,每天演出结束跟朋友聚会,闲时旅行,“欧洲生活很舒服,也没有雾霾,就是吃吃饭喝喝酒,出去旅行。在山上、在大海边,跟朋友聚会,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但自2011年回国担任国家大剧院歌剧艺术总监和乐团首席指挥,吕嘉彻底告别了这种可以预见的闲适。这五年,吕嘉始终让自己旋转在高强度的工作频率中,短短数年就在国家大剧院执棒了《图兰朵》、《罗恩格林》、《托斯卡》、《漂泊的荷兰人》、《奥赛罗》等十多部歌剧。并且这一切的前提是,他所带领的是一支仅有六年历史、成员平均年龄可谓国内最年轻的乐团。

  指挥家余隆是吕嘉多年的挚友,两人在德国留学时经常一起探讨音乐,余隆甚至坦言,自己的指挥技艺中很多都得益于吕嘉的指点。在他看来,吕嘉回国后的工作强度之大,是很多乐团难以做到的,“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每年不但要排演新歌剧,还要安排音乐季,演出新作品的数量也很庞大。我对这支乐团有最大的敬意,他们的工作量和业务量是无可比拟的。”

  10月9日,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将在吕嘉带领下首次登上北京国际音乐节舞台。往年为音乐节拉开序幕的总是重头演出,在音乐节举办到第19年,这支年轻乐团能登上开幕式舞台,可谓京城两大艺术机构的强强联合。

  吕嘉为这场重头音乐会准备了勃拉姆斯的《海顿主题变奏》、管弦乐与合唱作品《命运之歌》,并在肖斯塔科维奇诞辰110周年之际,呈现作曲家1948年创作的的大型清唱剧《森林之歌》。其中《命运之歌》乃是中国首演。

  “学生时代我们谈论最多的就是勃拉姆斯。”余隆说,他与吕嘉不仅有学生时代的情谊,彼此对音乐与艺术的追求也相互影响,“吕嘉是在意大利出任歌剧院首席指挥和音乐总监的第一位华人,当年他指挥的勃拉姆斯在德国就很有声望。”

  在旅欧20年的指挥生涯中,吕嘉曾与斯卡拉歌剧院、罗马歌剧院、柏林德意志歌剧院、汉堡歌剧院、法国里昂歌剧院等全球三十多家著名歌剧院合作演出过五十部歌剧。1994年,他作为首位华人指挥家执棒芝加哥交响乐团,与世界各地著名交响乐团合作演出一百多部交响曲。以他的资历,有绝对的资历在欧洲享受优渥生活。

  五年前,功成名就的吕嘉选择了回国。令人难以想象的是,执棒过众多世界著名乐团的他,选择的是2010年新组建的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

  “比起国外任何一家乐团,这里可以说什么都没有。”在接受第一财经专访时,吕嘉说,无论是比乐器、比演奏经验还是比演出曲目量,这支年轻乐团都无法与世界上任何一支乐团相提并论。他几乎是从零开始调教乐团,耐心地一个个零件地打磨,组成他想要的机器。

  “我们什么都没有,但我们有年轻、有激情、有能量。”吕嘉说,当初决定回国,他就明白是一条不会回头的路,他想把自己在欧洲累积的经验、带领欧洲乐团的制度与规范,毫无保留地传递给这个当时刚成立不久的乐团,“我希望用我的经验做些事情。我的梦想就是把我的想法、我的音乐传给这些最年轻的音乐家,让他们了解音乐、了解世界,让他们少走一些弯路,这就是我回中国的原因。这辈子我才活得有价值,要不然我就待在欧洲了。”

  英国媒体曾评价吕嘉,“那么传统的英国曲目,由一位中国指挥家完美地完成,几乎不可思议。”意大利《共和国报》则形容他对歌剧的深入研究“比意大利指挥还意大利化”。26岁出任意大利特里埃斯特市国家歌剧院音乐总监时,吕嘉就以每年排演三、四部歌剧,每年上演上百场音乐会的高强度奠定他在欧洲的声誉。他的指挥风格热情而流畅,涉猎曲目和剧目之广泛,在中国可谓独一无二。

  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在这位指挥界的“天才狂人”手下也是超高速运作。乐团每年排演几部歌剧,演出的新作品数量也堪称庞大。“在中国乃至世界范围内,这支乐团的工作量之大都是很惊人的。”余隆曾偶遇乐团最疯狂的排练阶段,上午排演一部歌剧,下午排另一部作品,晚上则登台上演交响乐,“我不说别的,光是这种量,很多乐团就难以做到。”

  吕嘉几乎是快马加鞭地想要实现自己的音乐梦想。这支完全由他一手带起来的乐团,有他深刻的烙印,他不在乎圆号手吹破两个音,不在乎某个声部出现某个错音,“重要的是音乐,而不是那些错音和破音。错的音可以下来再练,但没有音乐却是致命的。我们的声音、速度、对细节上的要求,这个绝对不能失去。”

  “中国乐团的水平虽然不高,但比起30年前高了很多,乐团的数量也比以前多了很多。”吕嘉并不讳言,中国各地大肆兴建的很多剧院背后都有政府功绩在推动,“但有总比没有强。就像在国家大剧院,短短几年,我们演出了30多部歌剧,这里可以让我做我想做的音乐。”

  第一次登台北京国际音乐节,吕嘉不敢懈怠。他所选择的勃拉姆斯管弦乐与合唱作品《命运之歌》,“看似朴素,其实很难”。这部单乐章作品不仅在勃拉姆斯的创作中罕见,在其他作曲家中也少见,与勃拉姆斯一贯厚重的风格一致,《命运之歌》以曲折和深邃的哲理性见长。肖斯塔科维奇的《森林之歌》作为俄罗斯唯一一部清唱剧,也保持着作曲家的深刻、雄伟与抒情。

  吕嘉始终相信,乐团的水准会随着他的努力而提升,观众是否走进音乐厅的决定权也在音乐家手中。他印象最深的是在一次贝多芬《第五交响曲》演完后,一位第一次进音乐厅的观众对他感慨,“贝多芬太伟大了。”

  “就像你如果在小学一年级遇到一位好的数学老师,你也许一辈子都会爱上数学。音乐也一样。艺术家的责任是很重大的。”吕嘉说,他想用音乐来培养国内观众,打开人们的想象力,“哲学、文学都有意识形态的冲突,但音乐就是人内心最真诚的、最本真的喜怒哀乐。它的想象力是无限的。”

  “我现在五十多了,还能再指挥三十年。”52岁的吕嘉以他在中央音乐学院指挥系的老师郑小瑛为职业楷模,“郑老师现在87岁了,还在指挥。音乐是一种宗教,一种激情,最终是让人幸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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